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來自攻的雨我無瓜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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來自攻的雨我無瓜

傅遲回過神來,想到剛剛自己的變化內心還是震驚。

不過他面上依舊保持著穩重淡定,語氣還是不冷不淡,“不客氣,這是你應得的,謝謝你救了我的母親。你的曲子彈的很好,是一次很棒的體驗。”

傅遲對此並不吝誇讚,畢竟這是擺在明面上的事實。

他想他以前確實是對時小少爺有偏見,對方就算是同性戀,也跟他沒有任何關系。

聽到傅遲的誇獎,時樂鶯也是有些受寵若驚,他沒想到大反派對他的態度那麽友好。

那次聽劉悠提起大反派對他的態度時,還讓他忐忑了好一會兒。

“您喜歡就好,等我有機會開起演奏會,還請您賞光。”他這也算是主動向大反派遞出友好的橄欖枝,接不接就是對方的事兒了。

他其實也想讓男主和大反派之間化幹戈為玉帛,畢竟兩人都是不同商業領域的強者,就因為各種矛盾紛爭而互相傾軋,牽連無辜、造成資源浪費不說,兩個人也都留有遺憾。

還有讀者評論,這種兄弟戰爭簡直是把雙廚的心按在地上摩擦。

本書裏,男主固然是好的,但是大反派也不差。

無論是樣貌能力還是人格魅力,都是閃閃發光的一片。

所以不少人都不希望其中一個隕落。

看評論區,似乎作者原本想將大反派寫死的,但是因為蘇瀛已經被寫嘎了,所以讀者反對的太多,只能改成敗走他鄉。

雖然沒有寫以後,但是也給了反派廚想象的空間。

就大反派這樣的能力手腕,去別的地方東山再起完全是有可能的。

傅遲沒想到時樂鶯會主動邀請他,多少有些詫異。

不過這次他沒有貿然答應,而是找了理由,掛斷了電話。

時樂鶯也不多做糾纏,再次禮貌地說了再見。

電話掛斷,時樂鶯轉身一看,便看到了自己大哥仿佛看勇士的眼神。

“我還沒見傅遲對哪個陌生人態度這麽好過。”對於時樂鶯來說,他確實是傅遲的陌生人。

時樂鶯聳聳肩,“就普通的交流唄,傅遲難道不是人。不過時家跟傅家的關系會一直這樣淡淡的甚至是惡化下去嗎?傅氏如今在商場上勢如破竹,跟對方割裂開來,不利於時氏的發展啊。”

說到這個問題,時英也是一臉沈重,“除非傅遲和小亦兩人能重修於好,但那幾乎是不可能的。兩個人從小就因為身份和經歷遭受非議,早就勢如水火,我是不可能看著小亦被欺負的。”

這最後一句讓時樂鶯忍不住在心裏嘖嘖兩聲,時大哥還是沒有反應過來,他對秦亦的在意已經非比尋常,已經賭上了時家的未來。

當然大哥賭的是對的,他只是有些異想天開地想,要是有一個雙贏的結局就好了。

比如都以事業為主,其他的私人情感都靠邊站。

然而這完全是理想狀態,因為人是情感生物,做出的決定勢必會被情感左右。

一切都順其自然吧。

時樂鶯沒再說什麽,只是琢磨著有機會當面謝謝大反派送他鋼琴的事情,然後再給他彈一曲。

傅遲回到辦公桌上後,只淡淡地說一句會議繼續,但心情似乎比剛才要好上很多。

視頻裏的一眾高層都頗為驚奇。

剛剛傅遲打電話的時候,他們模模糊糊地聽到一些內容,好像是有人給BOSS彈了一首曲子。

然後就是BOSS聽了曲子後,心情好了很多很多。

這是哪裏來的活菩薩,專門挑這種時候來拯救他們這些炮灰於水火中!

所以,這個打電話來的人……到底是誰?

難不成會是BOSS的某個小情人?!

但是傅氏的傅大總裁,也是遠近聞名的不近美色,不僅崆峒,好像對美女也不感興趣。

有人還背地裏打趣,是因為他那一對不靠譜的爹媽讓他從此對愛情有了恐懼,女的也怕,男的也怕,最後真就成了個性.冷淡!

甚至,有人覺得其實是傅大總裁不舉,怕丟人所以刻意營造出不近美色的人設。

總之說什麽的都有。

而現在,高層們似乎看到了一絲曙光。

BOSS新添八卦的曙光!還有終於可以考慮給BOSS送美人的曙光!

後邊的會議便順理成章得變得很順利。

國外公司的高層們簡直不要痛哭流涕,實在是太感謝那一個突然插入的電話了。

會議結束之後,傅遲收拾著東西下班回家。

徐秘書那邊又打來了電話,說下面的人已經找到了秦宵開空殼公司洗錢的證據,又問什麽時候動手。

“等過完年吧。”傅遲嘴角掛著冷冽的笑意,“再給秦家一點一家團聚的日子,也讓我那大伯自以為藏好了老鼠尾巴。”

傅遲邊講電話邊往地下停車場走去。

車開出來的時候,車玻璃上突然被砸出了一點一點的冰花。

如時樂鶯所說,今晚有雪。

下雪了。

傅遲心情覆雜地看向車窗外,盯著路燈飄揚的小雪,耳邊忍不住響起了時樂音彈奏的曲子。

……

黎色酒吧重新營業後,雖然不是異裝主題,但是時樂鶯還是去助場了。

這次他沒有彈琴也沒有跳舞,而是唱起了妖嬈纏綿的情歌。

剛好這是元旦假期後的第一個周末,不少顧客都來酒吧放縱,酒吧爆滿,而且因為有時樂鶯在,人員還在持續增加。

時樂鶯唱完幾首歌炒熱了氛圍後,便去了吧臺上跟調酒師要度數極低的雞尾酒喝。

才剛坐下,就有不少人圍了上來,有想跟時樂鶯交談的,也有單純想找他要簽名的,男男女女的都有。

時樂鶯倒也樂呵呵地應著,完全把酒吧當做了自己的粉絲見面會場。

沒多久,圍著時樂鶯的人便被一個不客氣的聲音給趕離開去了。

時樂鶯簽好一個名字後擡頭,便見到了許久沒見的孫家大少爺孫煜軒。

對方已經拆了腿上的石膏,時樂鶯看著還有點兒不習慣來著。

看著對方氣勢洶洶的態度,時樂鶯挑眉,“你幹嘛?”

孫煜軒冷著臉怒瞪著時樂鶯,“終於被本少爺堵到你了,時樂鶯!都是因為你,我現在被家裏趕了出來身無分文,你滿意了吧?”

聽到這話,時樂鶯忍不住露出一臉驚訝,“還有這好事兒?”

孫煜軒頓時氣的目眥欲裂,“時樂鶯!”喊著便要去拽時樂鶯的羽絨服衣領。

時樂鶯瞬間捉住他的手腕站了起來,目光沈了下來,冷聲道:“孫煜軒,你最好別在我面前惹事兒,不然我弄死你。”

孫煜軒被時樂鶯突如其來的氣勢嚇得楞住,忍不住後退了半步,然而才反應自己的手腕被時樂鶯抓在手裏。

他頓時一臉難堪,趕緊掙紮起來,“你放開我!”

時樂鶯嘲諷地輕笑:“一個大男人,力氣還沒我這個變態女裝癖大,你說你丟不丟人?”

這話讓孫煜軒頓時怒火中燒,臉已經被時樂鶯的話氣得一片通紅。

他頓時有些後悔又找上時樂鶯的麻煩,對方依舊是嘴不饒人,根本就說不過他!

“你說什麽就是什麽,你放開我!”

聽到孫煜軒不情不願屈服的話,時樂鶯頓時覺得索然無味,一把將人放開,撇著嘴坐回了自己的高腳凳上去。

孫煜軒看著時樂鶯這一副完全無視他的模樣,頓時再次惱羞成怒起來,“你不要無視我!”

這話讓時樂鶯忍不住嘶了一聲,皺起眉來。

他轉頭看向面前的孫煜軒,“我說你這人怎麽回事,一會兒說讓我放開你,一會兒又讓我不要無視你,你就這麽喜歡在我這兒找存在感,想要我侮辱你?該不會……你還真有那麽一點兒癖好吧?”

時樂鶯完全一本正經地打量著他,然而孫煜軒卻被他這一番話說的臉色頓時爆紅,從臉頰紅到了耳根再紅到脖頸,要不是酒吧燈光昏暗的厲害,他在時樂鶯面前完全就像一個煮熟的蝦子。

“你才有那種癖好!”孫煜軒大聲反駁。

時樂鶯皺著眉思索,“也是,看你玩那麽保守,是我對你太高估了。”

這話再次踩到了孫煜軒的痛腳,記憶不由自主浮現出那天被時樂鶯喊人折磨他的畫面。

“艹!時樂鶯,我就是跟你犯沖!”

時樂鶯聳聳肩,好心提醒他:“你不出現在我面前,就不會犯沖。”

“你!”孫煜軒再次被懟的啞口無言。

而在不遠處的一處卡座裏,傅遲幾個發小團目睹了吧臺那裏的一切。

他們也是聽聞葛瑞絲今天會出現,所以才放著會所不去來酒吧湊熱鬧。

當然,主要還是拉著傅遲這個工作狂來酒吧放松放松。

傅遲不喜歡去會所,就只能帶他來這種地方。

雖然傅遲也不見得喜歡酒吧的氛圍,但沒關系,有葛瑞絲在啊,葛瑞絲作為時家小少爺,表演也許是看一次少一次,這麽有樂子的事情,怎麽能不往上湊呢。

不過雲慕這些人也是真佩服時小少爺,能下得去臉接地氣,也能維持體面展露豪門少爺的矜貴優雅,也不懼怕別人背後議論,人前也不卑不亢敢作敢為。

以前他們是錯看也小看了這位時家小少爺了,如果能跟對方玩在一起,絕對有樂子。

“要不要過去幫時小少爺一把,孫家大少爺這塊牛皮糖倒是挺黏糊的,明明說不贏也打不贏時小少爺,還上趕著湊上去。”雲慕搖晃著酒杯,目光落在一旁的傅遲身上,隨心隨意地說道。

傅遲不為所動,只是從時樂鶯那裏抽回註意力後,神情沈靜地喝著杯裏的酒。

“臥槽。”楊許突然發出一聲驚呼,像是發現了什麽新奇的秘密一樣,“該不會是孫大少對時小少爺有什麽不可告人的心思吧。”

說完他一臉興奮地瞪著眼睛在幾個發小之間來回刷了一遍。

他這一說完,其他四個人不約而同地皺起了眉頭。

劉縉面露難色的樣子,嘶了一聲,又轉頭看向了吧臺那裏一眼,“你這麽一說,感覺突然打開新大陸了似的,那他們之間不就成了相愛相殺了。”

雲慕也煞有其事地點了點頭,看向吧臺,“這麽一想,確實有點兒苗頭。”

周承無奈地笑了笑:“我說你們幾個怎麽變得這麽八卦。”

楊許咧嘴一笑,“哎呀,吃瓜嘛,就隨便聊嘍,管他真假。”說完又不怕死地看向傅遲,“你說對吧,傅哥?”

他這話一出,其他三個人都齊刷刷地看向了傅遲,神情變得覆雜難言,一時興起,吃同性戀的瓜竟然忘了還有這麽一尊崆峒的大佛坐在這裏!

以前他們的世界裏都沒有同性戀,自從時小少爺出現後,這個名詞的出現頻率是直線飆升。

雲慕趕緊道:“傅哥,我們也就看到了隨口談談,你不要放在心上啊。”

劉縉和周承也趕緊點頭,楊許卻道:“這有什麽,又不是禍害的傅哥或者是咱們裏面的誰,純看戲唄。”

雲慕三人只恨自己沒有楊許這樣樂天簡單的腦子,火燒到屁股了還不知道嗎?!

傅哥的表情已經漆黑如炭了!

傅遲眉頭緊皺,冷冷道:“時小少爺搞同性戀,跟我又有什麽關系。”

雲慕三人趕緊答:“確實沒有關系。”

楊許這時又道:“要不要叫時小少爺過來一起喝一杯,我聽說傅哥你給對方送了那架愛麗絲的鋼琴?”

聽到這話,其他三人的目光頓時再次齊刷刷看向傅遲。

“這是什麽時候的事兒啊,怎麽我們都不知道,這都搞上關系了?”雲慕突然陰陽怪氣起來,目光裏盡是戲謔。

提起這個,傅遲的神情頓時變得古怪起來,其他人見狀倒是一陣嘖嘖稱奇。

傅遲沒立刻開口解釋,劉縉便扒過楊許的肩膀,問他:“你消息怎麽這麽靈通了?”

楊許不好意思地笑笑,回道:“那天剛好碰到送琴的徐秘書,好奇問了一嘴,這鋼琴不是傅哥收藏來一直放在他別墅裏的嗎,沒想到要搬走,我還以為傅哥要搬家來著。”

聽完這話,大家目光又聚焦在了傅遲身上。

“傅哥,你這偷摸著做事兒可不像兄弟行為啊,趕緊交代。”雲慕大膽地催促道,那幾雙八卦的眼睛也趕緊點了點頭。

傅遲被幾個人煩的沒辦法,沈著臉道:“這是謝禮,傅夫人出了車禍,是時樂鶯救了她。”

聽到這話,幾個人頓時驚訝了一瞬,尤其是雲慕。

“原來姑媽受傷住院還有這一層關系在,不過送這麽名貴的鋼琴,禮確實有點兒過了吧。”

傅遲默了默,才道:“找不到合適的謝禮,就只有鋼琴合適。”頓了頓,“他的琴彈的很好,愛麗絲放在他那裏不算暴殄天物。”

雲慕忍不住嘖了一聲,“你之前不是還很嫌棄人家嗎?怎麽突然轉性了。”

傅遲喝了一口酒,卻是沈默著沒有再說話。

其他幾個人頓覺無趣起來。

再轉頭去看時樂鶯,發現人已經沒了,倒是孫煜軒一臉郁悶地坐在了時樂鶯之前坐的高腳凳上。

時樂鶯找黎霖說了聲後便離開了酒吧。

這會兒已經有點兒晚了,不過成年人的夜生活也才剛剛預熱起來。

然而剛回到家,時樂鶯突然接到了一個陌生的電話。

想了想,時樂鶯還是掛斷了,一般大晚上打電話的都是傳銷或者詐騙的可能性比較大。

然而電話很快又響了起來。

時樂鶯驚奇,不過沒有再掛斷,選擇了接通。

“餵您好。”他道。

那邊很快傳來一個有些歉疚的聲音。

“時小少爺您好,我是傅家老宅的管家,鄙人姓鄭,很抱歉這麽晚打擾您了。”

時樂鶯沒想到找他的人竟然是傅家的管家,多少有些驚訝。

“請問你找我有什麽事嗎?”

該不會是大反派找管家打電話給他的吧?

時樂鶯的思緒頓時扯遠了。

鄭管家恭敬道:“是這樣的,我們二夫人希望能邀請您到傅家老宅來給她進行音療,請問可以嗎?”

聽到這話,時樂鶯著實大吃一驚。

雲淑沁讓他去幫忙做音療,對方這是要拿他當工具人使了?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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